第3章 该隐的记号!
- 《它是关乎人的》
- 2024-07-15
- 3192
《它是关乎人的》
作者:吉姆·亨博格
第三章 有主的灵,还是有该隐的记号
“主的灵在哪里,那里就得以自由。”(林后3:17)
我们的态度比许多外表的基督徒活动更能真实地反映出我们心灵的状况,而后者往往被误以为是真实的向导。我们对别人的态度如何呢?本章的标题指明了两种态度,它们作为对立面在圣经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主的灵,也有该隐的记号,而我们就处在这两者其中之一的掌管之下。
当上帝默示圣经的作者写出以下这些话时,祂是在说什么呢?——“主的灵在哪里,那里就得以自由。”我们若是拥有主的灵,就会拥有环绕着我们的自由之灵。我们若是真正拥有祂的灵,就会有自由与行动的空间。我们就会彼此给予个人的自由与空间。
上帝的态度中没有高压政治,也没有强制胁迫。上帝不进行不适当的控制,也不认为应该恐吓或操纵别人。自由乃是上帝允许每个人在形成思想及由此而来的生活方式变革中,可以有产生那些想法的自由。
上帝既赋予我们这样的自由,那些在祂的圣灵掌管之下的人,就必须体谅别人,与主我们救主体谅我们每个人一样。
我最近认识了一个正在学习健康改良的家庭,他们正在做出一些改变。他们之前也一直都是素食者,但现在所吃的与以前稍有不同了。他们同一个教会的教友们注意到了这些变化,有些人就明白表示不同意,并且对这家人所进行的改革觉得很不舒服。
朋友们,问题并不在于饮食的改变是对还是错。问题是,我们愿意给予他们自由去探索并从事他们看为是责任的事,而同时即使我们不同意,也依然爱他们,接纳他们吗?
你看,当有人在探索并从事新的领域时,他们或许会变得有失平衡,而其他人自然的倾向就要是去插手,去纠正他们。然而,我们大部分人都不是很有勇气去公开行事,至少是当我们在那个方面初次的暗示没有被人很好地接受的时候。
于是我们会怎么做呢?你知道的,对吧?我们会去找其他人,谈论那家人的问题,并且开始疏远他们。这正是发生在我所认识的那家人身上的事。
他们同一教会的教友们开始疏远他们,到处都开始听到这样的闲谈:“小心哪!最好离他们远一点。他们现在简直有饮食狂热症了。你有听说过谁谁谁吗?对啊,就是他们。那么好的一家人。真难以置信他们会错用这些原则!”你知道后来的发展是如何的。
你知道当他们告诉我他们的故事时,主让我想起了什么吗?祂让我想起了我自己曾经对别人做过类似之事的所有次数。所以,不要有这种想法,以为我是自以为义地说只有你做了这种事而我没做。我是说,主谴责了我在这方面的错误。
朋友,如果祂的灵也在对你说话,我们的处境就相同了。在是非黑白方面,我是看事情非常强的那种人。当然,我也有人性自然的倾向认为我总是对的。所以,当我看到你在做我觉得是错误的事时,我自然就会不情愿给你自由让你去顺着你的确信行。反之,我会喜欢把我的想法强加在你身上。
自由真是个严重的话题,因为我们如果不按着上帝理解自由的方式来理解它的话,我们就将继续在余民教会当中增加特别朽坏的侵权行为的记录,与在一些其它教派中一样,我们倾向于因他们践踏别人自由权的方式而蔑视他们。
自由权要求我们允许每一个人都有自由去遵行他/她的良心的指示行事,而不予以某种外部形式的口头或幕后的指点控制。
大概二十年前,有关我和萨莉的谣言传得到处都是。“那一家人呀,他们没有像以前那样经常来教会了。我听说他们有几个星期都在家里。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变成分离主义者了。”
事实上,只要任何一个人肯费心问一下,就会知道萨莉和我根本没有疏远任何人或任何事。我们只不过在基督徒的旅程中来到一个阶段,使我们开始问自己,“我们是否真的拥有我们认为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呢?”我们呆在家里,并不是因为敌对情绪或是神学争论。
我们是在认真地寻求一种基督徒经验,是我们虽还未完全明白却已开始意识到在我们的生活中正缺失的经验——不顾我们在教会中已有的名气与地位。我因为经营自己的公司非常忙碌,唯一能够安静反省的时间就只有安息日了,而一轮接一轮的教会活动并不能帮助我们深刻自省。因此我们就拿掉了几个安息日,自己单独呆在我们可以向上帝的圣灵敞开心扉,与祂交谈的地方。
就我所知,圣经中没有一节经文要求人每一个安息日都要在教堂里过,但我们大多数人就是这么看待守安息日的。
所以,当吉姆和萨莉没有每周都来时,即使他们在守安息日,按着圣经的标准寻求上帝,并与祂同过安息日,人们也还是倾向于轻视他们,因为他们行事的方式和大多数人所做的不一样。即使是像去教会礼拜这么基本的事,我们也需要给予彼此自由来在个人层面上追求上帝。
我们倾向于认为如果别人看待事物的方式和我们不同,或者如果他们没有来参加我们的聚会,他们就一定是狂热者,分离主义者或倒退者。有这种想法的问题在于,许多假冒为基督教的只不过是形式而已。
我们的一些朋友不明白我们所做的事,或许他们呆在家里寻求上帝比去主领礼拜更好。真正的要点,并不是我们如何看待来教会礼拜的问题,而是我们是否会允许彼此有自由去做不同的事,沿不同的路径而行,而仍然能够彼此相爱,彼此接纳。
上帝是宗教自由的创始者,如果我们要反映出祂的圣德,就得开始学习效法祂的特性。祂从不强迫人,也从不压制人。祂说,“你若爱我,就守我的诫命。”
上帝知道守诫命是为我们自己的好处,是会使我们快乐的,但是祂如此热爱自由与自由权,以致即使是为我们的益处,祂也不会强迫我们的意愿。“如果你想做的话,” 祂说,“如果你是被爱激励的话,我就会愿意指示你借着遵守我的诫命通往幸福的路。”没有强迫,只有爱。
美国这个国家之所以能够出现,有部分原因是由于人们想要选择权。在欧洲,是由国王或统治阶级来决定你什么必须得做,什么不能去做。缺乏自由就迫使人们离开那里,并促使了自由在我们这片土地上诞生。
人们或许会争辩说,“但是,那个时代里的侵权都是大规模地干涉人们生活呀。”对,那时的问题主要是践踏人民的权利,但是现今我们不是在以一种小规模的方式做这种事吗?如果我们在小问题上如此待人,又有什么能阻止我们在“大”问题上不如此待人呢?
我盼望我们都能看到这事的真相,因为本着我们自己的智慧我们都认为我们能把问题看得非常清楚,我们很容易去界定别人的责任是什么。当我们这么做的时候,我们就侵犯了那自由的灵,而自由是上帝政权的一个关键要素,不单在天国如此,在地上也是如此。
与自由的灵相对的,就是该隐的记号。该隐的记号就是控制的灵,命令的灵,和支配他人的灵。该隐的记号强迫人;它使用强制,压力,威逼与胁迫。它既被称为该隐的记号,就让我们来看看它在该隐的生活中是怎样运行的。
该隐是亚当和夏娃的长子。圣经说,他所选择的职业是种地的。在这事上他效法了父母的榜样;他们曾按着上帝的命令看守那园子。该隐和弟弟亚伯在敬拜上帝的事上都受了父母的教导,他们都是第一间“教会”的教友。
但是即使身为那第一个家庭的一分子,知道所有有关敬拜上帝的事,甚至受到那些曾与上帝面对面交谈之人的亲自教导,该隐的经历也还不够的。是的,该隐拥有宗教,但亚伯却拥有主的灵,而这有极大的区别。
该隐在外表上没有拒绝敬拜上帝。他也建造了一座祭坛,正如弟弟亚伯那样。该隐也遵照上帝的吩咐带来了祭物,但是他带来的不是基督为他的罪受死的表号——羔羊,而是他自己劳作的成果——地里的出产。
不要这么快就判定该隐没有宗教经历。该隐听到过上帝对他说话的声音,许许多多的基督徒告诉我他们从来没有这种经验。正是在这一点上,许多人没有看到这个故事中潜在的根本问题,而只看到表面的不顺从。让我们着眼于内心的态度,看看是不是能更深入地明白一点这个故事的本质。
该隐和亚伯的信仰相同,在同一个教会,同一个家庭。摆在我们前面的真理更多的是处理我们的关系问题——我们如何在自己的团队、自己的教会与自己的朋友们中和睦相处的问题,而不是处理与其它教会或教派的问题。因为如果我们不能在自己人当中和睦共处,又怎么能盼望与其他人分享那“好消息”呢?
当有人看待他/她自己对上帝的责任与我的看法不同时,我会怎么做呢?
创世记4:8描述了当该隐的祭物被拒绝,亚伯的祭物被悦纳后的情形:“该隐与他兄弟亚伯说话”。想象一下这个场景吧。你看到当该隐与弟弟“说话”时,他态度中的一些武力与强迫的成分吗?你看到当亚伯与他看问题的方式不同时,该隐的怒火与脾气都在上升吗?该隐想要得到弟弟的同情。
他希望亚伯能同意他的看法,认为上帝不悦纳他的祭物是多么不公平,但是亚伯不愿意,也确实不能赞同这样的观点。他很愿意让该隐去做凡是该隐自己想做的事,但是他不敢参加该隐的选择。当该隐看到不能迫使亚伯站在他这一边时,他就“起来…把他杀了”。
现今在教会里,在所有的教会里都流行着这样的暴力。当然,我们没有实际地去杀我们的弟兄姐妹。我们也没必要那样做。我们用舌头就能杀死他们。我们谈论着他们,破坏他们的名誉,传播着流言蜚语,这在我们影响范围内的杀伤力并不亚于许久以前该隐所做的。
我们这样做,是因为我们不同意他们,或者因为他们不同意我们,而我们开始毁灭他们正是因为我们不能控制他们。如果他们看待事物的方式与我们不同,我们就要显露出这种控制、强迫或毁灭的态度来了,因为我们的自我无法得逞。
有一处圣经注释说,“任何人,无论是传道人还是平信徒,若要寻求强迫或控制他人的理性,他就成了撒旦的代理人,进行撒旦的工作,并且在全宇宙看来,他就是带有该隐的记号”(1:1087)。
倘若我们能以上帝的眼光看待这个问题的话,我们当中有多少人会发现自己之所以带有该隐的记号,全都是因为当提到别人时我们那种控制与操纵的态度啊!我们必须记得,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偏执的宗教狂热者因为设法强迫别人照他们的方式看待问题,行事都要遵照他们的指示,已经犯下了最可怕的暴行。
不久以前我去了爱尔兰,你知道那个国家正的发生的事。在那里,当提到敬拜与认识上帝的方式时,新教基督徒们拒绝给予天主教徒们权利去遵照他们自己的选择行事。我想我们都会承认那是不对的。每个人都有上帝赋予的权利来照他/她自己所看为合适的那样来敬拜上帝,甚至根本不敬拜上帝。
现在我们来看看爱尔兰的天主教徒吧。你认为他们会给予新教徒们所认为合宜的敬拜权利吗?绝对不行。我当时就在那里;我看到了轰炸,和轰炸过后支离破碎的生命。他们都自称是基督徒,他们两方都应感到羞耻。
他们使宗教成了世界上的一种病害与咒诅。如果你客观地观察这种行为,就会感到厌恶而有冲动要撒手不干,在丢弃这两种名不副实的宗教之前,这种冲动会得到饶恕。
现在让我们往西南方向移动,来到以色列国,我们拥有的是什么呢?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历史相同,也尊敬许多相同的宗教古迹,但是两国却相咬相吞,多有大屠杀,暗杀,恐怖策略与可悲的草菅人命的事发生。
自始至终,犹太人在为他们所相信的,自己作为一个宗教与民族团体存在的权利而战,而巴勒斯坦人则认为这是为他们的宗教而战的一场圣战。倘若你分别访问冲突双方的人,你会认为他们都是文明与友善的人,但是宗教偏见与种族逼迫的历史却使得双方世世代代不断被苦毒与仇恨折磨着。
所以世人观看着,也因摆在他们面前的这幅影像而反感着。外交家们一次又一次尝试带来和平,而最终只发现对于那些宗教革命者,以及那些以“异我者必敌之”为世界观的人而言,和平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
南斯拉夫余下的人也分裂了,陷入可怕的种族与宗教混乱之中,自从第三帝国时期以来,在欧洲还从未见过那么混乱的情况。种族与宗教净化精神鼓动那些自称虔诚的人们极尽折磨,谋杀与强暴之能事,以致波斯尼亚和塞尔维亚成了邪恶的同义词。而这一切都是以宗教的名义进行的。
就在几年前,非洲的胡图族人与图西族人开始互相残杀,有数万人丧生。随着新闻发布说大量人员死亡时,人们想到基督徒杀害基督徒就震惊不已。你会想和他们的宗教有什么干系吗?不会的,因他们实践宗教的方式而使你不想沾染他们的宗教。
圣经说,凭着他们的果子就可以认出他们来。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从发霉的历史书页中一个一个地找出这样的事例。该隐的记号一直是活跃的——即使与其同名的该隐早就死了。我们必须问自己问题是:“该隐的记号也一直活跃在我的心中吗?”
世界上所发生的那些事,和我们自己教会中所发生的,真的有那么大区别吗?当我们教会中有人看待问题和我们不同时,我们开始在背后非议人,诋毁人,这样的攻击岂不是与爱尔兰事件所显示出来的仇恨非常相似吗?有一些独立的布道机构对教会的攻击又如何呢?你看到该隐的精神了吗?我看到了!我不会想要参加这些组织中的一些人主办的聚会。
我们的教会及其领导层又如何呢?你看到在对待那些独立布道机构时所显露出的该隐的记号了吗?你看到该隐的精神也表现在对待那些愿意使用本会名称之人的态度吗?朋友们,宗教偏执的态度现今就在我们自己的教会中存在着。你会因有人参加过一次独立机构的聚会而看看他/她可疑吗?我参加过各个不同独立布道机构的聚会。
他们之间也不能和平共处。他们彼此如鲠在喉,忙着把对方扔出去。要把问题看清楚为什么会这么难呢?原因倒不是在于你是处在有组织的教会内,还是在教会外。该隐的记号才是真正的问题,并且它在持续不断地产生纷争与不和的结果。
有一次,有一个人来对我说,“我要把所有这些不同传道组织的神学立场都研究一遍,好确定哪个是对的。”
“不,你不要那样做。”我极力劝他说,“只要看看他们的果子就好了。如果果子是坏的,就要远远躲开他们的神学。”
我不是说我们不应该拥有正确的神学,但是有许多人虽然在那里拥护正确的神学,可是对于心灵信仰的首要之事,对于基督在生活中改变人心的大能却毫无所知。他们是宗教狂热者,推销自己的日程计划,但愿主帮助任何一个陷入他们路线中的人,因为这种个性正是该隐记号的真实体现。
哥林多前书3:3节说,“你们仍是属肉体的,因为在你们中间有嫉妒、纷争与结党,这岂不是属乎肉体、照着世人的样子行吗?”(英译)保罗在圣灵感动下说,如果我们的教会中存在着嫉妒、纷争与结党,是因为我们仍然是属肉体的。
你觉得上帝看待各个布道机构与教会之间的争辩,与祂在保罗时代里的看法会有所不同吗?接下来的一节圣经说,“有说:‘我是属保罗的’;有说:‘我是属亚波罗的。’你们这岂不是属乎肉体吗?”(英译)
当我们彼此相争时,撒旦就会发笑,因为他知道他得着我们了。另一位作者论这题目时,分享了一段似乎是撒旦对其部下所说的话。“‘我们必须制造混乱与分裂之事。我们必须摧毁他们对自己灵命的担忧,而引导他们去彼此批评,论断,控告,谴责,并且怀藏自私与仇恨的精神。
上帝因为这些罪把我们从祂眼前赶出;那些效法我们榜样的人也要受到同样的后果。’”(《预言之灵》4:340)。我们一直都在玩着魔鬼的游戏,现在是时候该醒起意识到自己行事的错误了。
加拉太书第5章谈到圣灵的果子,说它们是“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加5:22,23)我要问问自己,“我对待那些与我意见不同之人的态度是仁爱的吗?”有喜乐的灵环绕着我们吗?
有一次在聚会时,一个人将要起来讲道。他的性情是那么坏,单是他的表情就会使一头犀牛停止进食。问问我们自己这些天要如何适应教会中的动乱与纷争以及我们对此负有什么责任,这并没有错。
你可以肯定的是,你的非基督徒邻居们都在看着,看我们在自己的教会中是如何彼此相待的,他们也在下结论判断我们是否真的尝过了上帝平安的滋味。
当对待那些我或许不能全然赞同之人的时,我是否恒久忍耐呢?我是否温柔,我的灵是否柔和呢?还是我的生活反应出的正是保罗在之前的经文中所提到的肉体情欲的作为呢,例如仇恨,争竞(不一致,争吵或争辩),忌恨(试图赶上或超过别人),恼怒,纷争,嫉妒和凶杀呢?上帝必定视此为极严肃之事,因为祂说,“行这样事的人必不能承受上帝的国。”(加5:21)
倘若你的神学并不能在你的生活中结出圣灵的果子的话,你就要对你的神学非常谨慎了。倘若你参加教会礼拜,或是参加独立布道机构的聚会,或是家庭礼拜,并不能帮助你朝这方向进展的话,你就要对你的参与谨慎起来。
这是不是使我好像反对教会呢?一点儿也不是!无论你对教会是谁、和教会是什么的观点如何,教会最好是要帮助你过属灵生活的,否则你就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
我们若是在表现一种批评的精神;若是爱论战;若是渴望控制别人;并且若是我们在批判与争辩及试图控制别人当中,因受到阻扰而变得愤怒的话,我们就已经变得拥有该隐的记号了。“该隐就大大的发怒,变了脸色。”(创4:5)。
“上帝给每个人有思想的自由,随自己所确信的去作…。在一切事上,凡是有关原则性的问题,‘各人心里要意见坚定’(罗14:5)。在基督的国里没有擅作威福,强迫人的事。”(《历代愿望》P550,551)
许多世纪以来,真基督徒所面临的问题就是使用武力去控制别人。宗教逼迫的历史一直是“好”人用最不人道的折磨与刑罚去强迫别人也变“好”的历史。我们中间大多数人都相信,这种控制与强迫的问题会成为末世的“争端”,但是对于这个教训,我们自己却显然学的太迟钝了。
禁止一个人做买卖,除非他接受一个印记,一个效忠的标志,与禁止一个人讲道或发言,除非他拥护某些限制,以证明自己在任何圣经标准之外忠于组织,这两者真的那么不同吗?
我们若是习惯于以这种方式行事,那么对我们来说,在末时去加入压迫者一方将是完全自然的事;因为我们在小作风和小行为上所行的,恰恰与他们将要行的一样。
惟有那些象上帝一样明白自由之价值的人,才会把自由的好处给予别人。我们应该多么感激古时那些明白这些原则的人啊,比起我们现今这些似乎明白的人,他们明白得多了。
在1521年,当时代最伟大最有名的人聚集在一起,要听一位叫马丁路德的修道士的异议。那些反对马丁路德的人知道,他们不能以公开而自由的辩论方式来抵挡他;因为真理和上帝的灵都马丁路德那边。
因此,他们就带他穿过好几条街,又在约定会面的地方让他等了一整天,好使他变得没耐性起来。他们用职权的势力操纵环境,使事态对他非常不利。他们知道,他们必须得使马丁路德发怒受挫才能战胜他,所以他们就尽可能地试探他,要使他失去耐性。
我在想,我们若是面对类似的情形会起怎样的反应呢?若有人让我等上十分钟,我就会开始变得象热锅上的蚂蚁。
赞美上帝,马丁路德选择了继续屈服于主,当他终于被叫到议会面前时,他拒绝否认他的立场,除非能从上帝的圣言或合理的论据中显明他的错误。他独自站在那里,一个人反对整个世界,并且在那里他的口中发出了至今依然以其能力和重要性震撼着我们的话语:“这就是我的立场。此外我别无主张。惟愿上帝帮助我。”
路德并不知晓,但他已经迈出了为世界带来宗教自由的第一步。六年以后,帝国在宗教问题上完全分裂了。
改正教(新教)已在德国生根发展,而国教(天主教)则决意要看到它被毁灭,但那些珍爱它的人心志坚定、勇敢无畏,不被威胁所动摇。于是就有一个折中的办法被提了出来,就是那些已经接受路德教导的地区可以得到自由继续走他们的路线,但是禁止改正教传到那些地界之外。
“信奉路德教的诸侯已经得了他们宗教信仰自由的保证…幸亏他们考虑到了这次协议所根据的原则,而凭着信心来采取行动。那个原则是什么呢?就是罗马教有强迫人信仰,并禁止人自由寻求真理之权。”(《善恶之争》P200)。
“诸侯说:‘我们务要拒绝这道指令,在良心问题上,大多数人是没有权柄作决定的。’…保障良心的自由乃是国家的本分,在宗教的事上,它的权威只限于此。”(同上,P201)
“再者,这些抗议者声明自己有权自由发表自己对真理的信仰。他们不单要相信真理,顺从真理,而且也要将上帝的话教导人,并否认神父或官府有权干涉。斯拜耳兹的抗议乃是反对宗教偏见的一个严肃的见证,并声明人人都有依照自己的良心敬拜上帝的权力。”(同上,P204)
这些人在上帝圣灵的引导下,冒着失去国家与生命的危险去捍卫所有人依照自己个人所信的敬拜上帝的权力。我相信,时候到了,我们也当在同一圣灵引导下,冒着被误会的危险,被朋友们拒绝的危险,甚至冒着教会不悦的危险,如果需要的话,去捍卫所有人敬拜上帝的权力,不受多数人的强制。
我不是说尽管允许任何教义或任何行为在教会中存在,而是说我们应当给予每一个人不同意我们的观点的自由,并且,不只是对他们忍耐而已,而是仍然向他们彰显出受圣灵感动的爱,就是上帝随着我们的成长与改变而给予我们的爱。
现在正是该在我们教会中再生自由的时候了。但愿宗教自由不要变得只是一个可敬的概念而已,而能成为我们对待同道信徒的一种活的原则,而无论其信念如何。这个问题总是摆在我们面前。我们当向世人彰显出什么呢?是主的灵,还是该隐的记号?
我们如何确知呢?以下是四个重要的测验,可以测定是哪个灵给了我们行动的动机:
1. 批判的灵。
我有要伤害或毁坏那些不同意我观点之人的性情吗?毕竟,这不是他们是否在攻击我的问题,对吗?如果我们都怀着同一错误的灵,我们就是行在弯路上要一同灭亡了。一个保险杆贴纸上的一句话曾说:“把地狱抬高,只会让你自己下陷。”
2. 爱争论的灵。
我们已在本书中研究过,耶稣被纷争辩论包围着,虽有一次又一次的强烈试探要把祂卷入其中,但祂从来就没有参加围绕着祂的论战。错误是不能靠攻击去战胜的。真理本身就是最好的辩护;真理永远都经得起最仔细的审查。
我若是发现自己经常处于争辩之中,总好像是在为主争战,或许就该省察一下我是怀存着什么样的灵了。我认识一些人,就象一个圈套的钢夹片一样,总是等候着最琐屑的争辩,好作为借口蹦跳起来舌战一翻。要记得,面对错误最好的办法就是活出真理。
3. 强迫的灵。
使用暴力——无论是身体的,情感的,政治的还是经济的,来强迫别人接受一种宗教习惯或信仰,乃是撒但之国的根基。任何这么做的人都是在进行撒旦的工作,无论其志向是多么崇高。
世界曾试图强迫马丁路德改变他的立场,但是他面对他们的一切压力宣布说,“‘除非借着《圣经》的明证,或清晰的推理使我信服…我就不能,也不愿撤回这些著作。因为一个基督徒违背自己的良心是不妥当的。’”(《善恶之争》,P160)
我们的言语或行为若是违背了他人良心自由的原则,我们就有强迫的灵了。我知道一些教友拒绝与他们认为做错事的人说话。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会使被避开的人生活更愉快些,但这确实显露出了那促动人心的灵。
我们若是用诸如这样的话,“弟兄,我会同意你那个观点的,但不是在这个教会里,或“我们一贯都是这么做的,而且永远都会这样做,”或“我坚决认为你要服从教会的政策,”甚或是,“在这里,我们要服从大多数的表决。”
倘若这些句子或是类似的措辞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话,你就可以肯定地知道自己有什么样的灵了。
4. 支配的灵。
支配乃是其它态度的顶点。该隐起来反对他的弟弟亚伯,并且把他杀了。这种灵就是“我的方式,马上执行我的方式”的态度,在世上,在生意场里,在各种联盟工会里,在政府里,在政界,你都可以看到这种态度,而且,朋友,是的,在教会里你也能看到这种态度。
在基督的时代里,这样的态度就出现在了教会中。“只是没有人明明的讲论他,因为怕犹太人”(约7:13)。
他们被胁迫了,在我们的时代里,人们也太经常把约束加在别人,甚至别的传道人身上,告诉他们该在什么地方、该如何工作,甚至告诉他们该说什么话,利用他们的职务影响与权力去威胁那些处在他们之下的人。这与上帝所要求的自由是相反的,祂渴望以自由的方式控制祂所有的工人。
让我们不要在上帝没有放置约束的地方加上约束吧。没有人应当寻求去支配别人,或是在上帝面前规定别人的责任。每一个人都应当保持对上帝的依赖,而不是对同工的依赖,无论那同工所得的评价有多高。
因此,当你看到这些印记时——批判,争辩,强迫与支配——就要赶紧逃命,因为你已经遭遇了敌人,并且在许多情况下,那人就是在镜子中与你对视的人。
在教会历史中,“好人”总是逼迫了义人。在世界历史结束之际将会出现两大阵营,而你现在的行为会决定你在预备加入哪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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